weibo@本拉灯
不要问我为什么都能磕,因为路边的流浪狗是没资格挑食的啊

少年游

#启红 by甜

♪:《似是故人来》

/和《小团圆》一个背景设定


年少情窦初开时,还不擅长藏掖,心里想的什么,嘴上没说的,眼睛和指尖都暴露了


张启山踏进红家班的时候,二月红正在练《孟姜女哭长城》,咿咿呀呀的,模样还是干干净净一张脸,可举手投足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张启山总觉得这唱戏是个很魔怔的事儿,唱到极致就和招魂似的,衣服一穿妆一化,就真成了戏里的他她,搞不好就入戏太深难自拔了。他从东北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位著名的戏曲家因为造诣太深,最后直接疯癫了——好在是现在二月红道行尚浅,还无须担心。

他是不怎么会看戏的,大老爷们儿的性格比较难静下心来听这些婉转唱词,不过无奈后来认识了二月红,就不得不日日受到传统文化的浸淫熏陶,到现在他都能哼哼出几句十八摸接几句词了。

二月红用余光瞅见他了,安安心心自顾自唱完一段儿才朝他走过去,有点责怪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别总来戏班子打扰我么?你倒是成日无所事事,拉着我一块儿下水,唱词背不熟挨罚的可不是你。”

那个时候他们还年轻得很,未涉世事的年纪,张启山十二岁那年被父亲领到红家,恭恭敬敬拜了红大当家做叔父,二月红立在旁边,神色有些漠然。两个人的眼睛撞在一起,是同龄人谁也不服谁的锋芒毕露与傲然不屑,可饶是一开始谁也看不惯谁,张启山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也总得生出点儿感情来。二月红从小被红大当家严格教育,做事皆遵礼义廉耻,可张启山全然不管这一套,因此往往能赖皮地占了上风,二月红恨是恨,还是服气张启山的本事的。

后来张启山和同龄的那群跟班儿玩腻了,找到了一个新乐子,趁二月红练功的时候悄悄跑来找他。红大当家在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儿看着,偶尔插科打诨两句,二月红又总忍不住来顶他,然后就遭了父亲的骂;倘若红大当家不在那就更疯了,撺掇着他一起去四处浪荡,不被发现倒还好,被发现了又得挨一顿胖揍——不单单是二月红,张启山他爹一贯不管自己儿子,可但凡涉及到二月红的事儿又十分严苛,强调多次不许去扰他,然而狗改不了吃屎,屁股疼了几天继续去骚扰二月红。

同其他同龄的孩子不同,二月红没几个朋友,张启山算是难得一个。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常笑话他是个演女人的戏子,他也没多少闲暇时间出去瞎玩儿,一个人寂寞惯了,循规蹈矩了十来年,直到张启山出现,完完全全打破了他的规矩,但却多了不少乐趣。因此尽管挨骂挨打,他还是乐意张启山来的,尽管这个人有的时候实在欠揍了点儿。

张启山无赖地笑着蹭上去,“今天叔父不在,你还练这么认真做什么?走啊,红二,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绯娴,二月红他大师姐,听到这话又走近了来,故作呵斥道,“启山,万一师父又发现红儿跟着你出去玩没好好练功,这次我可兜不了你们了。你瞧瞧你,怎么不给红儿教点好呢?他以后可是要接管红家班的,哪能成天跟着你逍遥去!”

张启山最知道她,这位大师姐耳根儿是最软的,说几句妥帖话就能哄好,每次二月红跑出去偷玩都是师姐替他们罩着,于是这次他又使出了惯用的伎俩,三言两语就让绯娴认了输,“那可早些回来!不能去危险的地方,听到没有?”

二月红也笑了,“谢谢师姐,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买几个糖油粑粑吃。”

绯娴又嗔怪着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他们离开。出了门后二月红没着急跟着他走,停在门口斜着眼瞧他,“你怎么不去找齐八,偏来这扰我?”

齐八是流落到长沙的一个小算命的,一直以来得以张启山庇护才免遭同龄人的欺负,算是张启山头号忠实跟班儿了,张启山跟他玩的挺好,小时候带了一堆人混,长大点儿了要抻量起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身边还铁磁的就剩了个齐八。

他和二月红又是另外一种关系,旁人眼里他们总是针锋相对的犬猿之仲,可熟悉的人却无不认为他们亲密。和他从小到大玩过的朋友都不一样,有点儿特别,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无法和谁相提并论归为一类的。二月红这话说的有点酸,不过也着实总让人觉得,张启山是偶尔腻了齐八那张戴眼镜的书生脸才来戏班子逛,当下又起了坏心眼儿,回身走近他凑上去,笑嘻嘻道,“红二,你这话怎么说的跟不受宠的妃子似的?放心,我要有朝一日成了皇帝,皇后非你莫属就是了。”

二月红听了这话又羞又恼,脸颊蹿起两片红霞,那个时候他对张启山这些没边儿的话还没产生足够的免疫力,时不常就闹个大红脸,搞得张启山更想逗逗他。他一拳就要挥上去,手腕儿却被张启山紧紧捏住动弹不得,张启山收敛起玩笑神色,正声道,“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多不值得,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想不想去?”

被这话勾起点兴致,终究那时还是孩子心性,二月红顾不上再生气,乖乖跟着张启山走了。从城里绕来绕去,穿过车水马龙的长街,路过悠闲静谧的短巷,还费劲巴拉坐了船渡江,兜兜转转竟是来了学堂后。二月红被他带着绕了一路,有点恼道,“张启山,你耍我不成?是不是存心想让我爹发现我跑出来揍我?”

彼时正是暑假,学堂无人,他们是翻墙进去的,张启山指着学堂后院儿那棵千年老榕树道,“我耍你做什么?这棵榕树下有东西,我爹刚来长沙就说了,不过涉及到长沙地下的命脉,不能轻易动。”说完就猴儿似的窜上树,也不顾弄脏衣服。二月红将信将疑地仰起头,只见一眼望去颇有参天之势,叶叶重叠竟投不下一块儿光缝儿,满眼的绿快要溢出来,难不成真是成精了?他被张启山这么一说搞得也有些好奇,不由得跟了上去。

这树是又粗又高,可他们多少也是练过功夫的,费劲是费劲了点儿,也不至于上不去。他们不过爬到树的三分之一处的一个大岔口,树干很粗,延伸出去的旁枝都快抵上一棵普通的树,足够两个人站稳。二月红问,“你带我费尽心思来这儿,就是为了再体验一下爬树的乐趣?”

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二月红猜测的其实是这树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毕竟张启山每次叫他出去基本都是下几个小斗挖点好东西,可这次俩人轻装上阵,什么都没带,怎么也不像是来探险的。

张启山笑了笑没说话,踩着粗壮的旁枝,扒拉开身边一大片叶子。光一下透了进来,明晃晃地有点刺眼,二月红一下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张启山朝他招手,又朝前走了两步,却一时间有些惊愕。从这可以看到粼粼的湘江江面,在阳光下似流动的琉璃一般反射出奇异的光彩,张启山一手扒着叶子,一手指着,“喏,那儿是你家吧!……那儿是天心阁,怎么样,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还不错吧?”

也许是见他没说话,张启山又道,“这是之前有次逃课发现的,感觉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我看你最近成天累的要死要活的,来和你分享一下嘛,红二?红二?你怎么不说话了?咱长沙美是美,也不至于让你惊成这样吧!怎么样,喜欢不?”

二月红回过神来,意外好声好气地,不对,他分明是在笑,而且眼波温柔,声音轻轻的荡在微风里,“……喜欢。”

张启山顺着躺下,头枕着手臂,看了一会儿密密的树叶就觉得有点眼花缭乱地犯困,他眯着眼睛就快要去和周公会面,却听见耳边二月红又开始轻轻地哼曲儿,“一柱香愿爹爹福如东海,二柱香愿舅母寿比南山,心切切情绵绵再上一柱,三柱香祝表兄荣耀归家,陈翠娥人命苦前世结下,遇一个不贤母把事做差……”

“停停!”张启山猛地坐起身来,“红二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出来玩好好的,别唱这么哀怨的曲儿行不行?”

这话是说二月红每次被张启山拽出来,半路上总是要哼哼唧唧对词的事儿,生生不浪费一点儿时间,挤着功夫温习台本,张启山就是被这么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这曲儿悲悲戚戚,把他的瞌睡虫都赶走了,他又躺下哼声道,“你别从这哼唧了,正儿八经,唱个应景的。”

二月红一直背倚着主干站着,垂头看向躺着的张启山,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凝气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张启山这次倒安安静静听完没打断,等他唱完才问道,“你这段没唱全吧?怎么都听着怪怪的,而且也不像花鼓戏,以前没听你唱过。”

二月红笑了,他刻意省去了第一句“都化作断壁残垣”,没想到竟然被听出来了,“这是昆曲,我学的也不深。你不是要应景么?唱全就不应景了。”

张启山嘟囔了几句,又想到什么,问道,“下个月月初我爹要带我去一趟杭州,就是瞎逛逛,你要是愿意,我就让他带着你一块了,你爹那边不用担心,肯定能说动。”

二月红摇了摇头,抿唇道,“我下个月,要登台了。”

红家是梨园世家,二月红从娘胎里就开始听他老爹唱戏,三岁就会咿咿呀呀地哼曲儿,四岁就开始正式学唱戏,这些年血泪功夫下的可不少,可是直到十六岁才第一次登台,一唱成名,一夜之间成为长沙城内一大奇闻。

二月红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病逝,临终前唯一愿望是希望他平安喜乐,万事顺遂,红大当家在二月红十二岁那年把他叫到房内,道,“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有担起红家班这个责任的觉悟来了,再登台。你一辈子不登台爹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娘走得早,生前嘱咐我莫要勉强你继承父业,所以爹把选择权交给你,你要好好思量,这不只是唱戏这么简单的事儿。”

这件事他思来想去很多年,都快成了心结,唯独张启山一人知道,他看起来没什么意外,问道,“你想好了?”

二月红垂着眼,“嗯”了一声,从张启山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忽闪忽闪的长睫,“我挺喜欢唱戏的,而且……这也是爹爹一辈子的心血,他想让花鼓戏传扬九州,就我一个儿子,我不来承父业,还有谁来呢?”

这条路固然不好走,可是哪条路又好走呢?还不如在乱世中搭个高高的戏台,管他台下炮火冲天、兵荒马乱,他只安心在台子上扮别人的故事、唱自己的曲子。

张启山许久没说话,二月红又心不在焉地出着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安静了,低头一看,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总让他气得牙根痒痒的小霸王,竟然就这么安心地睡着了。二月红心中觉得好笑,但又新奇,忍不住蹲下凑近瞧他。张启山是标准北方人的长相,已透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还略有些少年人的稚嫩,但不得不承认是英气好看的。他的模样有点儿冷,不说话时能唬住一片,可笑起来就立马原形毕露——那个时候的二月红是这么想的,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张启山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么笑的。

长沙城的夏天热得让人有点儿受不了,可是藏在浓密的树荫里,听着簌簌的风声钻过树叶的声音,一点儿也不觉得热了,反倒让人心中产生些许沉静的温柔来。二月红托着腮坐在张启山旁边,又拨开叶子看了看湘江水,忍不住轻笑着又哼哼起小曲儿来。

张启山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心中一惊,这个点回去免不了又要挨一顿好揍——他倒是不怕的,可二月红看着细皮嫩肉的,还容易留疤,每次被打完身上青紫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想到这他坐起来四处瞧,可哪里还有二月红的影!他一边松了口气儿,可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一个人心不在焉回了家,竟然也没挨打。

从那之后就有段时间没见了。

二月红本来就天天在班子里练功,第一次登台前总归是有点紧张的,他被寄予的希望太重,练习的也就更卖力了些,饶是师兄师姐如何劝都不肯休息。红大当家看在眼里,想起自己过世多年的妻子,面庞上又有些哀愁。

红家少班主首唱的噱头早在正式登台一周前就传遍了长沙城,未开场前戏院门口的花篮就摆了一条街,戏迷们对红班主这位“大器晚成”的独子颇为好奇,戏票一夜售罄供不应求,都争着抢着想去看看这出“好戏”。

张启山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往日里有这种热闹他总会凑过来笑话笑话的,不过也罢,登台的日子他反正也该在杭州回不来。这样想着,二月红放下描眉的笔,再次审视了一番铜镜里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然后开始扮头面。

绯娴走过来关心道,“不用压力那么大,就当作平常练功就好了,你唱的早比你师姐强多了,只是少了个机会。”

二月红垂眼笑了笑,没答话,固定好头冠,朝师姐道,“走吧。”

他的心情本来平静的很,可掂步登台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戏台子包厢里的站着的张启山,正笑着望向他,不知为何心跳声一下就砰砰地在耳边荡,都快盖住了咿咿呀呀的唢呐声。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目光放空,极力从心跳声里听着曲声,一开嗓倒是好了很多,台下怔愣数秒便掌声如雷,整的他更听不清了。

张启山那一刻也是惊艳的,这是他从没见到过的二月红。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那个人了——他去了戏班子那么多次,二月红的一颦一笑一招一势都要记在心里,并非是没听过二月红唱戏的,相反还是很多次,不过在他面前二月红从未能成功唱完整一出就是了,他一贯嫌吵。

以前也不是没来过戏园子看戏,不过往往是心不在焉半程,昏昏欲睡半程,如今却被这一声惊得头脑清明,只觉得台上那人一开嗓,星星月亮都羞愧地震下来了似的。如数九寒天破冰乍起般清冽,莺啼燕语百转千回都黯然失色了!眼见二月红的眸子里一汪春波,颊上吊起两片飞霞,垂柳妩媚身段儿,眼风里盛的是戏中悲喜,冠上珠翠在灯下惹得人眼花缭乱,乱世中除却他谁又担得起“佳人”?

张启山想,完了,这下完了,台子上的二月红已经失了自己的魂儿了,可台子下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二月红进了状态,可余光还是止不住地瞥到那个人身上——都怪张启山坐的位置太显眼了!他的目光扫过时自己也是惊愕了一霎,他竟从未看到张启山露出这样的神色,收敛起了不正经的笑意,微微拧着眉,专注在听的样子,目光聚成一束全部投在他身上,仿佛天地间就他一人入得了眼似的。二月红想,自己本不该三心二意注意这么多的,可那束目光炽热得快烧穿他单薄的戏服了!

演出自然是大获成功的,看客鼓掌鼓到手都红了,台下声如擂鼓连连叫好,老戏票们直呼“过瘾”,又有人喜极而泣般大声道,“长沙红家花鼓戏后继有人啊!”

谢座却谢的有些潦草,二月红觉得这场戏他好似剥离出来了两个他,一个只顾着专注唱戏,一个却全然无法再专注了,他只觉得呼吸急促脸上发烫,想早早下台摆脱众人如炬的目光。红大当家看出他略有忐忑,也念在首次登台又阵仗磅礴,已对今日表现非常满意,便找了个托辞让他下台,自己再与看客周旋两句。

张启山早早在后台等他了,此时却不见了刚才那个痴情人的模样,翘着脚躺在沙发上,眉目间仍是二月红觉得最欠打的神态,见二月红从台前下来,直起身来偏头笑道,“红老板,恭喜了。”

叫他“红老板”的第一人却是张启山。

他也不太明白这是在恭喜什么。恭喜自己首次登台成功,没辱了他爹的名声,对得起费尽心思的噱头和造势?恭喜自己迈入这条路一去不能回头,彻底要在戏折子和墓洞里痴傻一生?那个时候的二月红也未能参破这许许多多奥义,终归是个太年轻的孩子罢了,可看到张启山,他的心无由定了一定,觉得好像什么都不是那么难了。

张启山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后,看着他换下妍丽的戏服,摘下华贵的头冠,又一层层摘下珠片、云鬓,露出两只白嫩的耳朵来,心想,这唱戏果真是个麻烦事。二月红对着镜子卸妆,从泛黄的铜镜里看到身后的张启山,总觉得他今晚好像不太对,心里存着什么东西。

可这么一瞧顿时想起来一件事,二月红问,“你不是去杭州了么?”

张启山这才大梦方醒的样子,反应了一会儿才重新聚起焦点,露出通用的笑,“为了不错过红老板首秀呗,提早日程了,否则哪有时间给你准备那么多花篮摆门口?”

二月红讶然道,“那都是你送的?我还以为是我爹在造势。”

张启山哼声道,“你爹哪敢造势?你要是唱不好得给你爹落多少口舌?也就我吧,心甘情愿做个忠实戏迷,你就说,红二,小爷这回给没给你面儿?”

二月红忍俊不禁道,“启山兄,大恩大德感激于心。——您这是要捧小的啊?”

张启山看着铜镜里二月红那张浓墨重彩下干净又年轻的脸,两颊还旋着两个梨涡,一个明显点儿,一个不太明显,顿时觉得二月红这唱戏也不是那么烦了,这么一个人出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二月红的话。

二月红听到他的回答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一个很大弧度的笑,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此刻那张脸已经恢复了本色,铅华洗净,在昏黄的灯下照的轮廓温柔,他回过头去看张启山,道,“下次再有出去玩的好事,可不许少了我。”

张启山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脸,一根指头触上去,还有些油滑,又比了比他刚卸下来的头面,若有所思道,“既然要捧,就得在身上多花点儿钱,这头面有些旧了,前几日从杭州挖出来了一副元朝的头面,不知道分给谁了,等我找点东西换回来给你。”

二月红觉得眼下的相处模式与往日有些不同,心中又有些新奇,默认了他出格的举动,还好脾气配合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Fin.


说了这个系列(?)该是个短篇,所以估计都没头没尾的,但是这篇实在太没头没尾了,主要我一个激动又爆字数了,还有很多想写的没写,应该还会有这一篇的后续……反正只要有时间,有爱,这一对儿总能断断续续写下去的。

再年少点儿的故事,和《小团圆》又有些不同,那个时候真真是少年人少年心性啊,但对于中国戏曲文化还是门外汉,皮毛都不敢说懂,还请诸位见谅。私设一堆,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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