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bo@本拉灯
不要问我为什么都能磕,因为路边的流浪狗是没资格挑食的啊

给我一支烟(下)

#双黑 by甜

(上)


此时太宰盘腿坐在对面的沙发床上,像是一副从头说起促膝长谈的姿态,中原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在见到他之前,可他本是抱着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的心思的,如今兀然相聚异国他乡,三更半夜借了个火,想说的话都随着烟飘走了。再或者的说法是想说的话太多,多到无从说起只得沉默,太宰在等着他发问,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问,把床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到太宰睡的沙发床上,转头熄了灯睡觉。黑暗里太宰还呆坐在那儿,良久都没有动,久到中原甚至怀疑他是否是坐着睡着了,其实何尝是他不再了解太宰了,太宰第一次预测他的行为失败,还剩下几分自信能再敢说了解他呢?

次日中原睡到自然醒,白天里无事一身轻,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想着赶太宰走,太宰腻腻歪歪含糊着敷衍过去,气得他穿戴好就要摔门而去,天知道太宰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无赖样子!比以前还要讨厌千百倍!握住门把手的手被人捏住,太宰道,“我走就是了。”一边这样说一边抬起他的手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道,“可惜托斯卡纳没有卖金蝙蝠的。”


你猜是什么


一闹从青天白日到灯火阑珊,中原中也点了根事后烟火急火燎地系腰带,太宰坐在床头还赤裸着上半身,也啪嗒点了一支,中原顾不上问他“你不是戒了么”,拎起枪就往码头跑,这才没晚了点。同行的下属早在任务地点等他,瞅见夜色里娇俏的身影狂奔如风眼波潋滟,额发凌乱喘息也凌乱,一看就像是“事后”的模样,谁也没拆穿,毕竟众所周知他的坏脾气。他本无需带枪,可不带又怕被太宰偷了去,站稳后扫了一圈儿人马到齐,于是放心开干。

再回家的时候从楼下瞟见灯暗了,心想太宰治还算识相,打开灯看到空荡荡的小房子里床单换了新,还遗留着一股情欲的气息。刚把大衣挂在架子上,就听见有人窸窸窣窣地开门,他转头一看,太宰拎着一袋子不知道是什么进来了,眉目狡黠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今天下午找到的~”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太宰笑嘻嘻地双手奉上寿司,好似邀功,“别赶我走啦,我给你负责伙食。”

他冷哼一声心想花的不还是老子的钱,可却又没办法真再赶,他想,这下好了,太宰治彻底抓到他的软肋了。以往他们二人惯用硬碰硬,他是无惧也从不会心软的,可如今太宰治可怜巴巴无辜听话的样子,却挠了挠他的心——他一贯吃软不吃硬,红叶也曾说他慈心定要误事,如今可不就是误了。

总之太宰就这样暂时赖了下来,他没说什么时候走,中也也没问,总归不会赖上他一辈子的,他与太宰治说好听点儿现在是故友重逢,难听点儿就是又做了次露水情人,可能稍微能比露水情人长一点儿。他大约还要在托斯卡纳待几个月,把这一票搞完,静候总部差遣,白天里就白日宣淫,夜里就杀人放火,回家还有人双手奉上热乎乎的饭,生活质量可谓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遗憾的是怠懒日子没过几天,就接到首领的电话,他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吞云吐雾,听森鸥外在电话那头道,“有一个额外的任务,中也,希望你能认真完成。”

他恭敬道,“您请说。”

森鸥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但只是“似乎”罢了,但很快中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太宰据说正在托斯卡纳,如果有机会的话,解决掉他。”

中原中也倏然瞪大了眼睛,瞳孔急缩,太宰治早听出了他在同谁讲电话,闲暇翻着报纸一眼就瞥到窗户上中原中也难以置信的倒影,又垂下了眼睛。中原回头看他,他正坐在由单人床和沙发拼成的床上看报纸,神色认真,呼吸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大约是早料到他的为难,森鸥外不疾不徐缓缓道,“中也,不要慈心误事,这是为整个港黑考虑,太宰知道的太多了,我们无法奈他何,但是他信任你……”

再往后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拼命压抑着剧烈的喘息,冷风刺在他的额头上,刮得鼻梁有点疼,吹得人冷冽又清醒。身上披了一件茶色的风衣,中原中也压低声音道,“不,他从来没有信任过我。”这是他第一次反驳首领,相比太宰其实他的确是更佳被港口黑手党需要的的走狗——乖顺听话而战斗力惊人。他本没必要把这话说出口,可他还是说了,甚至还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要力证自己有多委屈一般。

太宰治信任过他么?倘若真的信任过又怎会走得一言不发,他与太宰不由得选择就被绑在了一起,只因为他是港黑所培养的最主要战斗力,而只有太宰拥有的“人间失格”才可以压制住他身体里的怪物。他们不过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中原中也不用异能就可以杀了太宰治,可只有太宰治能救暴走状态下的他。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太宰深谙这一切,堂而皇之地占着所有的主动权,又总令他产生一种自己才是主导节奏的错觉,正如现在,看似是他做的决定让太宰治留在这儿,实际上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太宰知道他没办法选择。

其实狠狠心也就做了,不过是一场死棋,太宰死了,若是又赶上动荡年代,他的死期也不远了。可是太宰不能留,太宰留着的危险比中也死掉的损失更大。森鸥外一直没有回答,似乎在等他继续解释点儿什么,可中原什么都没有再说,他从玻璃窗中看到太宰安静的侧脸,道,“我知道了,首领。”

挂断前首领关心道,“多穿一点,不要感冒了。”

扣下电话后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去关了灯,太宰窸窸窣窣抖动报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有恼,也没有问嗳中也你干嘛,他那样玲珑心窍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中也靠在床头点了支烟,一星火微弱照亮他精致的脸庞,黑暗里亦能所见飘渺而去的烟,他想起来刚学抽烟的时候太宰嘲笑他吸烟不进肺,又想起来曾经看到过的吸烟人士们可怖的肺部X片,不知道如今他的肺是否也是乌黑一片。

往事从烟嘴里又顺着钻回脑子里,太宰在一旁撑着身看他,看着他比例完美的侧脸和摘掉手套的纤细手指,一寸一寸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中原中也。他觉得这一霎竟然十分的美好,谁也无需说话,靠着烟蒂取暖,空气里飘着有点陌生的烟草气味——其实差的也并不多,毕竟成分几乎相同,可毕竟不是同一款,还是多少有点心理作用。

中也抽完了仅剩的烟,又摸着口袋里的零钱想出门买烟,结果被太宰拦住。“嗳。”他说,把什么递到了中也手心里,“先抽我的吧。”

最后一截烟蒂落到床沿上,房间倏地又暗了下来,黑暗里他依然看得清手里那盒熟悉的金蝙蝠,不由得怔住了。来意大利后他就没有抽过金蝙蝠,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想念得紧,倘若能将分别后拉出的距离一刀截去,回到“双黑”的日子,他绝不会客气就抢过来了,可是现在他做不到。而现在的太宰竟然主动分享,正如数年前他邀请中也一步步堕入名为“瘾”的深渊一样,那双鸢色的眼瞳背后究竟有什么,中也从来未曾看清。或许是看他一直怔愣,太宰夺回烟来,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自己先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中也,片刻后他接过,继续抽了起来,可一根抽完就没有了然后,太宰又欲点烟,却被制止,“不用了,我要睡了。”

黑暗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啪嗒一声打火机亮起一簇小火苗,转眼又被盖住,房间归位黑暗,过了很久他听到太宰说,“睡吧。”

 

第二日中原中也走的很早,太宰睁眼的时候只剩下单人床和沙发床中间间隔的地板上的一截金蝙蝠烟头,狼狈不堪而落魄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可怜。他呆在家里百无聊赖,直到下午时中也回来,收拾起枪和弹夹,太宰懒洋洋地问,“有任务?”中也把一把枪塞给太宰,又丢了一个弹夹,“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收拾好了跟我走。”

“你这个人怎么言而无信欸,当初说好不赶我的……”听到太宰这欢快轻松的语气中原就来气,他拿枪杆一把敲上对方黑发柔软的脑袋,果不其然听到“喔唷”一声痛呼,冷声道,“别废话,跟我走。”

钻进中也的车里,一辆有点骚包的红跑,太宰顾不得评头论足一番便被一把塞进副驾,中原踩足了油门就跑,在窄巷里疾驰,转眼扔给太宰一把枪,“拿好。”

太宰于是也不再装傻,他自然知道中原是要做什么的,给枪装上弹后敲了敲车窗,问道,“你这防弹么?”中原没回答,他又笑着扭头盯着对方的侧脸,问道,“就甘心这么带我逃命?回去怎么交差?”

两旁高高低低的小房子唰地变成一个模糊的色块遥遥而去,中原中也冷声道,“多管闲事。”其实谁都知道多管闲事的是他。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一大早赶去港湾订上去纽约的船票,把森鸥外所说的话通通抛在脑后,他冷静地交待道,“船票在我大衣右边口袋里,你自己掏出来,不要回日本,也不要来意大利找我,听到了没有?”太宰治没说话,隔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刚打开只抽了一根的金蝙蝠,拿火机点燃,自己吸了一口,顺手塞给中也,他此时的确有点犯瘾,从不停吞咽的喉头就能看出来——尽管时过境迁,好在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中原又重复了一遍,“别回来了,你听到没有?爱死哪里死哪里去,总之不要让我再见到。”他们住的地方离海边还有不远距离,路又窄又绕,只得超速狂驰,颠簸里太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连笑容都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了,“就这么讨厌我呀,中也。”他瞥了一眼继续专心开车,心里想着求你别这么笑了,本来就长了张牛郎脸,再这么一笑给人一种随时在红灯区的感觉。可他没说出口来,或者说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砰砰的枪声盖掉了。港黑的人已经追过来了,比他想象的要晚一点儿,或许是因为监视他的人还需要一个回去通报商议的时间。在港黑工作不论混到多高级别都是没有自由的,森鸥外现在无力再应付第二个太宰,尤其是他的前搭档、港口黑手党现主力干部中原中也。从太宰治尾随他回家就有人通报回日本总部了,森鸥外只是在赌,到底是忠心更多还是私心更多,如今答案昭然若揭。

来的都是真枪实弹,所有人都知道异能对于太宰是无效的,更何况此时还有个能力逆天的中原中也,子弹砰砰不留情地打在车屁股上,铁皮凹陷的声音人耳可闻。一时间引起窄道两旁居民楼骚动——不过意大利动乱习惯了,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审视一下没有炸弹核武,于是关上窗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中也一边要应付追兵一边要开车,轮胎的轨迹都打了弯,太宰看不下去欲要和他换位置,被中也阻止,“换好位置他们也追上来了。”

他知道太宰本事大主意多,就算没有他也定然能逃脱,可不知道为何还是选择了这样一条愚蠢的道路,他不多聪明——和太宰治相比,可是他也并不弱小。太宰治来找他或许是个阴谋,或许又是什么,中原中也已无暇再虑,只能选择无条件相信,一边狠踩着油门一边跟他仔细地说船号,一心三用,太宰就在一旁担任点烟小弟的工作,一颗一颗地替他打火再送到嘴里去。他以前很少抽烟,除了紧急时刻需要香烟定神,太宰直到现在还记着这个习惯,可中也早已变成了无论何时何地都需要尼古丁伴随的瘾君子了。

其实也没这么糟糕,只不过他怀念烟草的味道。太宰听他一边絮絮一边问,“我要不要开枪?”中也咬着烟恶狠狠道,“你是真的想让我彻底回不去了是吗死青花鱼?”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太宰了,这是少年时代孩童心性为对方恶作剧起的绰号,太宰怔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双黑时代的那种笑,杀意大于笑意的残忍而冷血的笑,“真的不要跟我一起走吗,中也?”

他知道,他就知道。中原中也狠打方向盘一个漂移帅气转弯,啐掉快烧到嘴的烟头,面前突然一片迷雾,是某个组员的异能,太宰摇开车窗准备跳出去被中原一把拽住,“你疯了?!”外面有数十个枪口正对着他,太宰治能消除异能,不代表就能消除子弹穿心的伤疤,他半个身子都站起来,回头问道,“那怎么办?”语气里竟还有一丝温柔的宠溺。中原中也咬了咬牙,凭着记忆横冲直撞,顾不得心疼爱车,“坐稳了,马上就快到了。”

太宰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眉眼清俊好看,眸子里像是盛了二月的初雪南极的冰,冽然澄澈,嘴边咬着早熄了的烟头,眉头蹙起轮廓分明。他瘦小,却强大。无人能否认中原中也的强大。太宰说,算了吧,中也,我跟他们走就是了,你何必。却换来中原中也一个充满怒意的眼神,他说,你闭嘴。

漫天的雾盖住了这座多雨却晴朗的城市,港口近在眼前,船只却不能出海,太宰治摇摇烟盒,原本丰盈的盒子里所剩无几,他道,“死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

中原反问,“你忘了织田的遗言了么?”

太宰没说话,他也觉得在当下局势惨淡的情况下不该提这么沉重的话题,于是补了一句,“别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成天想着自杀,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你后来怎么吸烟进肺了?”太宰回了一句,还是在嘲笑他当初不会抽烟的窘态。

中原中也恼羞成怒,“你还要把这个话题提几遍才够?!”

太宰治看向他,掏出烟盒郑重的放在他膝盖上,偏头微微一笑,神色温柔得不可思议,“没够。”他说完,拉开车门跳了出去,中原甚至来不及反应,半侧车门撞到一棵树就发出巨响。来不及心疼车了,枪声接连响起,他也翻出车门去,一片浓雾里迷失了方向,不得已只能闭上眼凭耳力,伸出手拦住几个子弹。可是太多了,太多了,饶是他也无法一一抓住——足以可见森鸥外这次下了多大决心,就算连带着他一起死,也要让太宰治不得生还。来的人都是小喽啰,干部级的人物都与他们交好,来了定然也不会全力战斗,喽啰虽然力小却胜在人多。他大喘着气在浓雾里寻找着太宰治,又想起太宰治的那句话,真的不要跟他一起走吗?

他倒是从未想过要离开,七岁那年被红叶捡到黑手党,黑手党给了他一切,教给了他一切,他除了杀人打架又还有什么擅长的生存技能呢?他不像太宰,也做不到太宰那样,面面俱到样样通吃,中原中也只有在杀人打架的时候最为强大,尽管偶尔也会厌倦这样的生活,可是想起来他仅有的朋友,又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太宰看得太通透太明白,他本就不是港口黑手党所能束缚的,森鸥外早对他起了忌惮之心,而织田一事不过是契机罢了——他们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只不过在相交的岔口恰巧碰了面。

枪声依然不绝于耳,不知不觉中却又泛出晴天,他瞅见太宰,正跳上一艘船,左臂渗出了些血渍来,不过看起来依然充满活力,他拿着自己给他的那把枪,手里挟持着那个浓雾异能的可怜的下属,笑得甜甜蜜蜜,正朝他——或者是他身后一众围观群众挥手再见。中原中也闭眼,认命一般决定再帮他最后一次,作为烟的谢礼,从此两清再无瓜葛,于是狠狠心举起屁股陷的不成形的爱车就朝港黑的喽啰掷去,当然,并没朝着人,只是要阻住他们的路。

他明白这疯狂至极,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谁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了。

港湾一片骚动,冬日的艳阳直直铺洒下来,中原朝太宰走去,大声朝船头上风衣飘飘的那个人叫道,“你不要回来了——有多远滚多远吧!”

太宰一把丢了手里的人质,同样大的音量回道,“我会回来的,你还欠我一盒烟哪!”中原瞅了一眼,可怜的人质在水里挣扎,决定过一会儿再去救他上来也不晚,心想这个人怎么这般小气,又摇了摇烟盒,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他想点火,兜里的打火机却不知去向,太宰知趣地丢下来自己的打火机,还是黑色壳子破旧的那个老古董,中也点上了火,打火机没还他,把烟盒丢到了他怀里。太宰嚷嚷道,“喂,你还我打火机啊——”

中原没说话,把落水的人质拉上岸,然后跳到了另一艘船上,掏出一把大钞来用意大利语和船长说道,这船我包了,去西西里,就现在。灰头土脸的港黑下属们刚从废墟里钻出来,太宰治的船只却已经远去了,中原中也掐灭了最后一根烟,神色似乎有点恋恋不舍,却依然把烟头决然丢进了海里,别过头去不再看。

现在他扪心自问,若说最大的心愿竟然也能捡出个一二三来了:第一是希望太宰治永远不要回日本,第二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到太宰治,第三是希望不管自己结局如何总能有金蝙蝠抽。

 

可惜都未能如愿。毕竟他不是织田,太宰也不会那样好心替他如愿。

他逃去西西里呆了半个月,无人追杀,却也没有金蝙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回去负荆请罪,坐上直达横滨的飞机落地后先直奔港黑,意外的是森鸥外并未提起这桩闹得整个托斯卡纳不得安宁的大事,只是轻描淡写教训了几句,又罚了他半年工资,结尾让他复职继续回欧洲干活。红叶也听说了这事,一直从门口等着,见他出来宽慰几句道,太宰前段日子来过了,和首领密谈了几个小时,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听及如此十分生气,又觉得自己当初白瞎了一辆好跑车,正准备回家收拾好行李去找太宰算完账再离开,门一开就瞅见太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要多悠闲自在有多悠闲自在,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胖揍了一顿。这次未再留情面,到最后太宰半边眼眶都青了,委屈巴巴地让他先停,摸索半天掏出来一个被压扁的烟盒,问他打火机在哪儿,中原中也翻身起来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睛说扔海里了,扭头便见太宰笑嘻嘻地从他口袋里顺出来那个老古董,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给他点了一支金蝙蝠,像极了浓雾里那张狼狈却深情的脸。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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